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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川记忆 应急心理救灾纪实12

2017-11-09 23:30-23:59 责编:郭彦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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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5月18日下午,赵主任从指挥部开会回来,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明天一早,指挥部要派一个小分队挺进重灾区南坝镇,人员由每个队抽调,我们心理危机干预救援队也要抽一个人去。由于南坝镇的灾情并不清楚,没有通讯信号,道路又不通,可能要徒步进入。考虑到有一定的危险性,而且需要一定的体力,指挥部要求派年轻队员、党员前往。”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有人说:“听那里的老乡说,去南坝镇的路途很辛苦,很凶险,一有余震来,沿途到处是山体坡和塌方,因此道路不通,需要徒步走很长的路。还有,防疫人员还没有到达南坝镇,防疫工作没有开展,有传染病的危险。”我心想,有那么多救援人员都不怕危险,难道我们医疗队就怕危险吗?就算确实有危险,医疗队,因为有危险的地方才更需要医疗救援。于是我暗暗下定决心参加挺进南坝突击队。可是,到底派谁去需要由队长定夺,怎样才能让队里派我去呢?此时,我看到我们的队长赵主任正在犯愁。我知道,他作为队长压力很大,面临种种危险,派谁去都会觉得不合适。看到这种情景,我更加坚定了挺进南坝的想法,一方面,我作为赵主任的行政助理,理应帮他排忧解难,减轻他的压力;另一方面,我仔细分析了我们的队员,有的是女同志,有的年龄偏大,还有几个年龄稍轻些的同志心理素质明显没有我好。再说,我是共产党刻理应挺身而出。于是我轻轻地走到赵主任身边,轻声但很坚定地说,不要多考虑了,我去,因为我是党员,年轻,心理素质较好。听完我的话,赵王任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看到他紧锁的眉头似乎有一丝舒缓。晚上,临时党支部召开会议,决定由我参加5月19目的挺进南坝突击队,并强调工作任务:全面评估南坝镇的灾情,包括人员伤亡的情况、受灾群众心理创伤的情况,估计心理危机干预的工作量,考察心理危机干预的工作环境,以及后续团队进入南坝开展相关工作时的吃、住、行等问题。

第二天一早,大约5:00多,我还在睡觉,赵主任就把我叫了起来:“快起来了,洗漱一下,准备出发了。”看得出赵主任还是有些紧张。他和傅素芬主任一起送我到指挥部,短短的200米路程走了很久,而且一路大家都默默无声,心情显有些沉重,临走时还拍了合影照片。我们车子开动,他们俩久久没有离去,看得出他们那种既担心又依依不舍的复杂心情,就像送别战友奔赴战场一般,我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事后傅主任还告诉我,他们两个心情都不好,在回帐篷的路上走了很长时间,而且也是一句话都没讲,好像两个陌生人一起走路,泪在各自的眼眶里打转,整个上午都忐忑不安,一直到我下午回来。

我们小分队一路走走停停,经过了多处塌方区,到离南坝还有约1千米的地方,由于道路被塌方堵塞,需要走临时开出来的崎岖出路,车子不能通行,我们只能徒步前进。短短1千米,我们走了40分钟才到达南坝镇小河的对面。见到人山人海的灾民和救援人员,我的心情又沉重起来。为了解情况,我深入各类人群中询问、当我了解到一位灾民,他自己的儿子在南坝小学倒塌时被压,没有来得及救援死了,但他已在救援时徒手救出了9个孩子。此时,我强忍住自己眼一边对他进行简单的心理危机干预,一边询问整个南坝镇的受灾情况,最后泪水还是止不住流出来了。短短的1小时工作时间,路上却花了7个多小时,我圆满完成了队长交给的工作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