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应急广播—应急档案,本期带您回顾和关注由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纪实文学:《大国担当——中国人民解放军援塞医疗队抗击埃博拉疫情纪实》,一起回顾那一段困难面前携手并进、互帮互助的中非友谊。
各位听众大家好,欢迎收听《国家应急广播——应急档案》,我是百宁。从丝绸之路到万隆会议,从中国重返联合国到中非合作论坛,中非之间,一直保持着特殊的友谊,互相帮助,互相扶持。在2014年的埃博拉疫情中,我国军地医务人员组成的援非医疗队,奔赴抗疫前线,不畏艰险,救死扶伤,用实际行动体现了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的中非友好情谊,赢得了国际社会的好评。今天,我们继续回顾那场救援中的点点滴滴,回顾那些中国人民解放军援塞医疗队中和埃博拉病毒抗争的勇士们,今天播出第2集——超级病毒。
这次西非埃博拉疫情的暴发,早期死亡率非常高,是因为大量的病人出现之后,国家没有收治能力,于是把很多病人都放在一个地方隔离起来。病患当中也有人并非是感染了埃博拉,但有相同的症状表现:发烧。疟疾也发烧,感冒也发烧,伤寒也发烧,因为无法及时检测,只能都放在一起,这样就形成交叉感染。病人多了以后,医务人员人手不足,病人无法得到照顾和治疗,所以死亡率极高,最后只得靠国外的援助才能渡过难关。
以往的埃博拉疫情暴发往往仅限于中非的偏远地区,而且范围小,比如一个小村庄,或者一个小的部落。据统计,过去20多次的疫情,被感染者少的几十人,多的也不超过500人。而此次疫情是埃博拉第一次大规模地在非洲传播,它从热带雨林的乡村蔓延到了西非最大的城市,感染人数每周翻一番,世界卫生组织称之为全世界迄今为止所面对的“和平年代的最大挑战”。而且,埃博拉第一次走出了非洲。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当今的交通越来越发达。埃博拉病毒感染后的潜伏期为2天至21天,也就是说,一个感染埃博拉病毒的人可能长达3个星期都不会发病。然而,当病毒在人体内复制扩增到一定程度后就已具有传染性,一个不知道自己被感染的人,可能在十几个小时内坐飞机抵达地球的另一边,把病毒扩散出去。过去的传染病是骑着骆驼“旅行”的,现在是坐着飞机扩散,所以一个地方出现了传染病,可能第二天就会到达千里之外的城市,传染病的防控变得更加困难。就如同当年的非典型肺炎,一部电梯里面有7个人,有一个人打了一个喷嚏,然后传播到了7个国家。
埃博拉病毒病很难诊断,当今世界尚无治疗埃博拉病毒病有效的方法,主要是对症与支持治疗,预防并发症的发生。对发病初期的埃博拉患者实施早期综合治疗很关键。针对这种病毒的疫苗,当前全世界也仅研究出几种,且多处于临床试验之中。
在这个遭受病毒袭击的国家有一句谚语:身上一块布,吃饭要上树,经济靠援助。由此可见,经济非常贫困。
应急水平和经济水平往往成正比,根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公布的《2012年人类发展报告》,塞拉利昂的人类发展指数在187个国家中居第177位,53.4%的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以下,2012年人均寿命48.1岁,儿童死亡率较高,约有19.2%的儿童在5岁前夭折,孕产妇死亡率为0.97%,疟疾、肺结核、伤寒、霍乱和拉沙热等传染疾病流行。
塞拉利昂,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说,称得上是一个神秘国度。
塞拉利昂共和国位于西非大西洋边上,北部及东部与几内亚接壤,东南部与利比里亚相邻,首都弗里敦,意为“自由之城”。塞拉利昂,是源自葡萄牙语的一个派生词。1462年,葡萄牙探险家辛特拉用葡萄牙语将塞拉利昂命名,意思是“狮子山”;1787年,塞拉利昂成为英国殖民地后,国名不断变更,中国大陆地区和中国香港地区将之音译为“塞拉利昂共和国”。塞拉利昂的种族和宗教比较复杂,因为教育的原因,语言难以统一,当地主要说林姆巴语、克兰克语、泰姆奈语、克里奥尔语,官方语言是英语,这无疑限制了塞拉利昂的发展。
塞拉利昂有近200年的英属殖民地历史,曾经被称为是给欧洲供应黑奴的“发货地”,虽然英式的文明影响了这片土地,但因为历史原因和地缘政治,塞拉利昂目前是全世界最贫穷的国家之一,生活水平低下,人民的人均购买能力、健康长寿指数以及受教育程度在世界排名上都是倒数,铁路、公路、机场、港口等基础设施极端落后。1991年,内战爆发后,大部分的经济活动都因内战而崩溃。一直到2002年,塞拉利昂才结束了长达11年的内战,之后大量的外国援助开始涌入塞拉利昂,但是,塞拉利昂的重建和发展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其实在内战之前,塞拉利昂的经济水平在西非还是比较靠前的,国家不大,但还算富裕。塞拉利昂的渔业资源丰富,盛产邦加鱼、金枪鱼、黄花鱼、青鱼和大虾等。另外,全国森林面积约32万公顷,盛产红木、红铁木等珍贵木材。当时的教育也比较发达,塞拉利昂大学曾培养出7个西非总统。
塞拉利昂钻石储量保守估计为2300万克拉,在全世界排列第七。1972年2月,在塞东方省科诺区发现一颗重达969.8克拉的钻石,世界排名第三,被命名为“塞拉利昂之星”。1972年10月3日,时任塞总统史蒂文斯宣布该钻石以250万美元的价格出售给纽约珠宝商哈利·温斯顿。近年,塞拉利昂又发现一颗重1000克拉的巨钻,它将取代原世界排名第二,被称为“高贵无比”重995克拉的金刚石。
2006年全球上映的电影《血钻》就是以塞拉利昂内战争夺钻石为背景拍摄的。1991年塞拉利昂发生内战,革命联合阵线和政府为了争夺钻石矿发动战争,持续了11年。片中莱昂纳多饰演的阿彻是一个地道的战争贩子,靠倒卖战区钻石为生,他在监狱里无意中得知渔夫所罗门手里有极品粉钻,便意识到这是自己离开非洲的机会。出狱后,他找到所罗门,准备和他一起找出钻石,离开非洲。
所罗门是普通的渔民,因为内战和家人分离,被叛军强制开采钻石,他发现了一颗极品粉钻,藏了起来;战乱来临,所罗门进了监狱,后被阿彻救出,并在战地记者麦迪·鲍文的帮助下,找到了失散的家人,此时,他的儿子迪亚却被叛军带走,生死未卜。
悲愤的所罗门答应和阿彻合作,在叛军的控制范围内寻找钻石,并寻找儿子。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因为一颗钻石将命运联系在了一起......其实,一颗颗美丽晶莹的钻石背后,折射着利益的争夺、生命的角逐,甚至战争和流血。
内战重创了这个国家,600多万人口中死了十几万,100多万变成难民。基础设施和国内经济全部被摧毁,从一个地区内富裕的国家沦落成今天在世界倒数。由于营养不良,卫生条件又差,很多老百姓有病也得不到治疗,人口平均寿命在45岁到50岁之间,也就是说人值壮年时就死了。
在塞拉利昂,有一句民谚是这样说的:穿衣一块布,吃饭靠上树,经济靠援助。这话虽有些偏颇,但也从一些方面比较形象地反映了这个国家的现状。
“身上一块布”是塞拉利昂人一年四季的主要装束,一年四季之中,大多数的塞拉利昂人身上只围一块布。塞拉利昂地处热带,属热带季风气候,高温多雨。5月至10月为雨季,11月至4月为旱季。年平均气温约26°C,2月至5月气温最高,室外最高温度在40°C以上,8月至9月最为凉爽,最低温度在15°C左右。年平均降水量在2000毫米至5000毫米之间,是西非降雨量最多的国家之一。
大多数人一天就吃一顿饭,甚至还有两天就吃一顿饭的,只有富裕的人,一天才能吃两顿饭。当地有一种木薯粉,捧在手里吃便叫一顿饭。因为是热带国家,有很多的果树,当地人就摘水果当饭吃。
塞拉利昂的农业基础薄弱,这与他们不会耕种有关系,也和他们的生活习惯有关。中国农业部曾经向他们援助小米和水稻的种子,结果他们直接就吃了,不知道种植。后来中国农业部想了一个办法,把提供给他们的种子染上颜色,告诉他们种子有毒,不能直接吃,只能种植。结果很多人在收获后,把粮食统统吃掉,也不留种子,并没有意识到要长期耕种,要发展农业,把经济发展上去,基本就依靠经济支援。
在塞拉利昂,经常可以看到中国无私援助的痕迹,比如中国政府援建的友谊公路,双向两车道,长11.26公里,将弗里敦市郊的丽晶镇和科索镇连在一起,这条道路打通了首都通向内陆各地的中部通道,去外省的时间大幅缩短。目前在塞的中资企业超过90家,有5000余名中国员工。塞拉利昂国家体育场、友谊大厦、哥马水电站等都是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国政府援建的代表性项目。中国政府还援建了塞拉利昂议会办公楼、外交部办公楼等项目,还计划帮助塞拉利昂建设弗里敦市区供水项目和青年职业培训项目,进一步帮助塞拉利昂改善民生、培养人才。
虽然塞拉利昂以前是英国的殖民地,现在属于英联邦成员国,但是国家的文明程度相对较低,人民受教育程度低,种族纷争频发,语言、宗教都很复杂。
首都弗里敦作为国内第一大城市,人口有100万,但是全城竟然没有一条下水道。由于地处热带,塞拉利昂一年只有雨季和旱季,雨季时,弗里敦的街道上常常是雨水和污水横流,全城如同一片污浊不堪的沼泽。无法想象在如此发达的今天,这样一座历史名城竟会如此落后。
在塞拉利昂面积7万多平方公里的国土上,只有中国援建的几百公里的沥青公路;殖民地时代遗留的几百公里铁路,已经40多年不曾运营,早已经废弃;国内的最后一段铁路,2006年被卖给了一家废品收购公司,这就是塞拉利昂的基础设施。在这个计算机、飞机和高铁的时代,你能想象出还有这样落后的国家吗?
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下,2014年新一轮的埃博拉疫情对塞拉利昂人民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这次疫情暴发始于几内亚。
2013年12月,在几内亚临近利比里亚的一片原始森林中,有55个人莫名其妙地死去。非洲的传染病比较多,当时还以为是死于拉沙热,因为埃博拉还从没有在西非流行过。到了2014年,利比里亚的两个妇女去几内亚探望亲戚,参加完一个葬礼之后,两人同时发烧,而且很快死去。利比里亚有一位在中非待过的官员,觉得症状很像埃博拉,随后他建议把标本送去检测。由于这样的检测在非洲无法实现,于是送到了法国巴斯德研究所,果然检测出了埃博拉病毒。紧接着3月,疫情在利比里亚开始暴发。
塞拉利昂卫生部最终确认,国内首个病例是一名因高热和流产到凯内马医院就诊的年轻女性,她由于参加了几内亚一名死于埃博拉的医生的葬礼而感染上病毒,葬礼上还有其他13名妇女,正是她们将病毒从几内亚带到了塞拉利昂。那位几内亚东部边境小村的医生,自称有治疗埃博拉的非凡能力,于是来自塞拉利昂的病人越过边境寻求治疗,没想到她却被埃博拉感染不治身亡。在她的葬礼上,前来的悼念者也被感染,随之引发了一连串感染、死亡、葬礼和更多感染的连锁反应。
2014年暴发于西非几内亚、利比里亚、塞拉利昂等国家的埃博拉疫情,是埃博拉病毒被发现后近40年来最广泛、最复杂和最严重的一次大暴发,此次疫情,死亡率高达90%。至2015年5月,此次埃博拉疫情大暴发已经导致有关非洲国家共24300多人患病,10000多人死亡。令人担忧的是,埃博拉开始了洲际旅行,以前只局限于非洲的埃博拉病毒已经输入到美国、西班牙和菲律宾等国家,并有人感染和死亡。
在埃博拉暴发前,这3个疫情最严重的西非国家的卫生系统都非常脆弱,几乎没有钱投在医疗卫生方面。大部分西非国家,每人每年花费在医疗上的钱少于100美元,这些国家的母婴死亡率也是全球最高的。所以,受到埃博拉侵袭时,当地医疗资源极其有限。如果身处塞拉利昂的医院,会经常听见“我需要手套来检查病人”,却被告知“今天医院没有手套”,“干净的针头用光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病毒开始肆意猖獗,应急体系遭遇严重考验。
国家应急广播—应急档案,今天,为您讲述:大国担当——中国人民解放军援塞医疗队抗击埃博拉疫情纪实,第2集——超级病毒,今天先说到这,也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思考。我是百宁,明天咱们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