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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急英雄榜——昆明警察夫妇邹路遥、石琛

2019-08-25 11:00-12:00 责编:曹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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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两个月过去,依然没有邹路遥的任何消息,石琛忍不住给邹路遥打了个电话,显示是关机状态,她不知道邹路遥根本没带自己的手机去执行任务,丈夫究竟在哪里?是死是活?这些问题每天像黑洞一样吞噬着石琛。

每天晚上想的最多的问题就是是不是还活着?这是想的最多的一个问题,想了这个问题,下一个想法是应该还活着,因为没有消息,没有消息应该是最好的消息,如果说出问题了,那组织应该会通知我。

记者:所以这个手机对你来说既希望它响又不希望它响?

对,我也不想听到,我很怕他们那个部门领导给我打电话,其实整个过程中虽然说他们确实也不知道去干嘛了?但是他们还是到家里来看我,领导很尴尬进来,说家里很好什么的,就是来看一下,跟老人说出差了,没事,很好的。

记者:你敢想另外一面吗?

必须得想,这么多年来,其实有很多时候,我甚至已经想过就是说我抬着他的照片的时候,都已经设想过了,我该怎么办?我还能不能站起来?这是我想过的,每天躺在床上小朋友在旁边都会想,几乎我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其实有时候可能是哭睡着的,哭了睡着了,然后突然之间又醒过来,又开始想,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样了?还会不会活着?这个是我想的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是不是还活着?

解说:石琛的担心随时有变成现实的可能,国际边境线环境复杂,多方势力犬牙交错,不可控因素较多,要深入糯康犯罪集团腹地捣毁其势力部署危险重重。

记者:到处都是糯康的这种眼线,你如果不小心,那丧命是分分钟可能的事情是吧?

随时可能都会有接敌的危险,然后随时可能都会有对抗,枪战。

记者:最糟糕的情况。

如果假如在任务当中我出现了意外,家里面妻子或者老人的话,他们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因为这个问题难免,因为我们毕竟也是,首先是一个人,然后才是一个警察,才是一个特警,面对这些家庭,面对妻儿老小,那么肯定还是会有这种想法。

记者:但是你又怎么保证自己是囫囵的回去呢?

那就要靠前期的一些,能够考虑到能够想到的这些准备,能够做到的这些预案,提前规划好,把风险减小到最小吧。

解说:时间过去近三个月,石琛的情绪已经徘徊在了崩溃的边缘。

我都已经去他们单位,去到他们支队楼下了,坐在车上,然后自己想是不是要上去?我真的想过说去大闹一次,就是让领导跟我说,会不会有用?

记者: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就是想说会不会我去发泄一下这个情绪,然后领导会看了说好可怜的样子,会不会告诉我一些有关于他的信息?但是我到了楼下想了很多,觉得说自己也是一个警察,自己也是这个集体里面的,不能这样做,为他为自己考虑,就是不能出现这种不讲组织纪律的这种情况,想了很多,没有上楼,我又回来了。

记者:你刚才一直都是说你作为警察这样做不合适,你不仅是警察,你还是一个妈妈,还是个妻子,那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那么做又合适不合适?

不会更多的去想说自己作为妈妈,我只是觉得说他不管活着还是出问题了,我都得把这个家撑下去,我们两个都是警察,都穿着这身制服,我们肩上有责任,他有他的责任,我也有我的责任,就是我对他的了解,从警校到现在,他真的是一直保持着那个初心。

记者:他的初心是什么?

就是他作为一个警察的初心,完成他的使命,完成他每一次接到的任务。

解说:2012年5月10日,湄公河惨案首犯糯康被正式移交给中方,但邹路遥的任务还没有结束,石琛并不知道这条大新闻和自己的丈夫有关,在失联整整86天后邹路遥给石琛发了一条短信,只有六个字,一切安好,勿念。

记者:为什么不打电话呢?

不方便。

记者:既然联系了,怎么有方便不方便呢?

因为我想一下打电话的话可能到时候说的东西很多,如果她问了我不能说关键,她问了不说到时候就会搞的很尴尬,电话里面也不好沟通,那么干脆直接简短几个字,报一下平安嘛。

我在上班,在办公室,应该是下午三点多吧,因为手机拿起来可以看到时间,一切安好,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