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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科学家”——顾方舟

2019-10-06 11:00-12:00 责编:李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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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我们要在祖国的伟大建设工作中来培养我们的爱情,这句话挺好的,特别有革命主义浪漫情怀。

这个年代的表达方式。

记者:真是的。

我爸在俄罗斯。

记者:这时候在俄罗斯写信的时候寄的照片,后面都有呢,这个是10月10号在大连。

这是他已经走了,我从北京回到大连上班了。

记者:寄给远在莫斯科的方舟,好漂亮那时候。

解说:1951年作为新中国第一批留学苏联的学生,顾方舟被派往苏联医学科学院病毒研究所学习,临行前包括顾方舟在内的375位青年参加了在北京饭店举行的欢送宴,周恩来总理勉励大家奋发学习,并留下16字赠言,责任重大,任务艰巨,努力学习,为国争光。到了莫斯科之后,顾方舟师从苏联著名的脑炎病毒专家列克维奇教授,经过四年多的学习,顾方舟以优异的成绩取得了苏联医学科学院副博士学位,之后回到了祖国,顾方舟被国家派往北京昌平的流行病研究所,主攻脑炎的研究,1957年一纸调令,顾方舟又被派往上海。

当时有一个苏联专家叫索克洛夫,他们有一个研究项目,他在苏联的时候他知道中国有个顾方舟,他需要助手翻译,他就向卫生部指名提出来我希望顾方舟调到上海来做我的助手,卫生部就找了顾方舟,这索克洛夫他是研究小儿麻痹的,顾方舟就提出我光杆一个人去不行,我得带助手,这时候我们就一个小组,脑炎小组七个人都到上海了,到了上海,我们的任务是做小儿麻痹。

解说:1955年江苏南通爆发了一场奇怪的疫情,整个城市总共有1680人不幸感染,这些感染者大部分是儿童,其中有446人死亡,他们共同的症状是瘫痪,疫情发展很快,从南通到青岛,上海,南京,济宁等大大小小的许多城市纷纷告急,一时间恐慌情绪在蔓延,人们谈之所变,许多家庭终日闭门谢客,这个疾病学名叫脊髓灰质炎,俗称小儿麻痹症,当时作为科研小组的成员李以莞和顾方舟一起到达了江苏南通。

记者:什么样的状况?

街上就有很多拄拐的,有些是孩子,爸爸妈妈抱着到医院来求诊,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当时既没有药可以治,什么都没有,没有办法。

记者:您和那些患者交流过吗?

交流过,我们经常到医院去收集标本,收集患儿的粪便,我们收集来粪便就是为了分离病毒做研究。

记者:您那时候注意到顾老的整个情绪变化吗?

他也很着急,有的家长背着孩子来找他,说顾大夫你给我看看这个孩子,老顾就说我没有办法,我治不了你,不是我治不了你,谁也治不了你,现在没有办法。

记者:一是面对患者无能为力的时候可能是最难受的一个阶段是吗?

当时可以说一穷二白,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流行的是哪个毒株?有几个型?流行病学的情况怎么样?托儿所里有多少孩子感染?有没有抗体?

解说:在脊髓灰质炎肆虐的50年代中期,顾方舟被国家指定专门研究这种可怕的疾病,当时国内除了少数几个专家外,大多数人对这种疾病几乎一无所知,医生的诊断也只能依赖患者的临床表现,比如发热瘫痪等,误诊率比较高,更要命的是就算患者被准确诊断感染了脊灰病毒,也无法确定是感染了哪种类型?

记者:那时候国家对顾老有明确的指示和任务吗?

我们刚去的时候,小儿麻痹疫苗在国际上的形势还不明确,所以卫生部当时看国家形势流行病学发病这么严重,所以派他到苏联,你去了解一下国际上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回来要把中国的问题要解决,走的时候周总理对他也是说这个事情你要做好,他也跟周总理说了,这是我们的任务,我们的责任,只要我们能够研究出疫苗来给全国七岁以下的孩子都吃上疫苗,我们就能把这个病消灭。

解说:国家再次把顾方舟派到苏联学习,当时预防骨髓灰质炎的疫苗分为两种,减毒活疫苗和死疫苗,两者各有优劣,活疫苗的药性强,效果显著但风险比较高,弄不好容易伤到人类自己,死疫苗相对温和,倒不至于伤到自己,但能否达到预期效果并不好说,顾方舟这次前往苏联的目的就是考察死疫苗。

他到了苏联一看这个情况,死疫苗不适合我们国情,死疫苗是注射的,当时除了美国,其他的国家还都没有,在美国打一针是10美元,小儿麻痹有三个型,一型不能免疫二型,打了二型不能免疫三型,要求全部免疫,一个人至少要打三针,在中国当时60年代的时候。

记者:经济承受不起。

国家没有这个力量,我们免疫的工作全部是全民免费的,活疫苗是口服的,效果也不错。

记者:成本会很低?

成本也低,生产过程也比较简单,但是唯一一个致命的问题就是它是活毒。

记者:这个活毒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