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1月20日，沙河市李生文联办矿发生火灾，由于违法越界开采，造成岭南铁矿等5家铁矿井井相通，大火和浓烟顺着巷道蔓延，矿难规模迅速扩大。沙河铁矿矿难共造成70人死亡，51名矿工得以生还。国家应急广播—应急档案，本期带您回顾：沙河“11·20”重大火灾事故。

各位听众大家好，欢迎收听《国家应急广播——应急档案》，我是百宁。今天，我们就关注沙河“11·20”重大火灾事故。

2004年11月20日，河北沙河。一个黑色的日子，连同人们过去不太熟悉的地名，在亿万同胞的心中留下了一个惨痛而又深刻的烙印！当天，发生在河北沙河铁矿的一场大火，彻底而又无情地改变了数十个家庭的命运。

事情发生在2004年11月20日上午10时40分，河北省沙河市公安局接到有关报告称，沙河市白塔镇章村李生文联办一矿等５家铁矿发生火灾。此次火灾共造成116名矿工被困井下。经全力抢救，仍有近60多人生死不明。 

时间就是生命！事故引起中央领导高度关注，要求千方百计抢救井下被困矿工，最大可能地保证矿工安全；如果有困难，可向中央、国务院提出。 

2004年11月21日凌晨1时，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应急救援办公室、监管一司、矿山救援指挥中心等有关人员到达河北省沙河市“11.20”铁矿火灾事故现场，指导事故抢险工作，并从河南鹤壁煤业集团公司、山西潞安矿业集团公司、河北开滦集团公司、峰峰矿业集团公司等单位紧急调用正压呼吸机、注氮机等救灾设备；调集2个救护中队，13个救护小队及多名矿井通风、灭火专家增援事故抢救工作。 

2004年11月22日，救援队在全力搜救被困矿工，并勘察井下地形，以便尽快扑灭井下火灾。但由于起火矿井内温度太高，救援队无法从该井下井，只能由200米外的白塔镇二矿下井，通过井下相连巷道，向起火矿井逐步推进。2004年11月22日中午12时40分，两名返回地面的救援人员称，已勘察的巷道烟雾不太大，有的巷道温度仍然较高无法进入，并且发现了井下矿工所用的暖壶、杯子，没有发现矿工，并且发现巷道内冒顶，仅剩高度不足一米的空间，装备氧气呼吸器以及氧气、一氧化碳测量仪的救援人员无法通过。

随着救援人员向前不断推进，烟雾逐渐变浓，只有弯着腰才能看见脚下的路，救援人员不得不随时“投石问路”，温度逐渐升至50℃以上。下午2时46分，在另外一条烟雾大、温度高的巷道，救援人员发现了8名遇难矿工，已无生还可能。

守候在矿井附近的是眼睛红肿、面带倦容的几名家属，他们在等待亲人的消息。

当天下午，三辆满载水的消防车在井口附近待命。下午5时左右，换上隔热服的救援人员陆续下井，连接在一起的20余盘水带通到井下。当晚7时，通向起火点的巷道内的临时封闭墙被打开，救援人员将水带送入50多米后，巷道内的高温已经无法忍受，只能将水带架在巷道中喷水，待温度降低后进一步推进。“已经可以看到明火，距起火点还有270米左右”。

由于事发矿区和矿井开采时间较长，开采情况较为复杂，加之救援队伍赶到时，大火仍在继续，井下烟气太大，救援工作开展得十分艰难。经过数天紧张的抢救与奋战，使51人得以生还，共有68人在事故中不幸丧生。

在救援的两天时间中，有记者询问了多位矿工，下井前有没有经过培训，回答都是否定的，矿工们甚至不知道此次事故的杀人武器一氧化碳为何物。

在金鼎公司西郝庄煤矿门口，聚集了很多来自附近铁矿的工人。记者问他们，知道为什么伙伴会晕倒，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

记者又问，矿里是否讲过，得到的也是否定回答。

“这都靠自己注意。”一位矿工说，“看哪儿可能有危险就不要过去，比如说塌方，看哪不结实，就用钢钎拍拍、敲敲。矿上有很多砸着的，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记者又问了铁矿生产的另外一个常识———主井和副井有什么区别，一位矿工说：“主井大一些吧。”

出事的这几个铁矿配置的是什么通风设备呢？一位矿工介绍说，矿上都有风机，安置在井下，哪个地方需要抽风了，就把风机放在哪儿。还有矿工说，这里因为矿井多，分岔多，经常会遇到两个巷道快要挖通的情况，一般这个时候都打通它，“为了通风好呗。”

事实上，抢险技术组的专家告诉记者，矿井之下互相连通是非常危险的，这样会破坏各矿原有的通风体系，一旦发生火灾，烟气会迅速蔓延到其它矿井，危害更多的人。各个矿应该有独立的通风系统，不能只依靠自然的通风，要有独立的进出风口，配备专业的抽风设备，但出事的这几个铁矿都没有。一位来自峰峰煤矿姓田的救援队员也告诉记者，这个铁矿没有形成通风系统，“矿井必须要有进风口、回风口，井下空气不但要有进有出，还要能自由调节空气流量大小，比如下井人数多于一百人，就需要加大风量，但这里的铁矿都是自然通风。”

“我们的操作面最高的有将近七十米，用手电筒往上一照看不到顶，没准哪天就掉下来一块石头砸着你。”在铁马公司三号井上班的一位矿工说。记者问他，这种情况是否应该用木头支撑防护，他说：“没有那么高的木头去支撑呀！”技术组一位头发花白的专家告诉记者：“我是煤矿专家，铁矿是不是应该支护我不清楚，反正煤矿必须有支护才能工作，用木头还不行，得用钢铁。”

目前对于事故原因，专家推测是井下电缆内燃引起火。电缆线引起的事故是否经常发生？对此，一位矿工是这样总结的：“我们铁矿主要是三种事故：塌方、透水、电。”记者问他电是什么事故，他说：“电线打火啦。”

在矿井下，所有的机械、照明设备都要靠电来带动，而且一些大型设备耗电量极大，有的井下需要安装变压器。井下的电缆最粗的像碗口，里边的三根线每根也有鸡蛋那么粗。由于裸露在外，这些电缆线的绝缘外皮有时会出现破损。一位矿工举例说，笼罐车向下走可能碰到电缆线砸破外皮，运货时不注意也可能砸到电缆线上。尽管电缆头打火现象较少出现，但如果接头接得不好，没缠好，或沾了水，也会发生打火短路。一位维修工说，他们接完电缆线会按程序缠上绝缘胶布、防水胶布，“但是也有一些工人接头不缠胶布。把电缆固定在木桩上要用胶布或布条，但是有的人用铁丝去捆，我都见到好多，看见就剪了。”铁马公司一位矿工说，他在井下见到过破了外皮的裸体线，“有时干活忙顾不上缠，有的矿工用手接电线，结果把手烧伤了。”

另据矿工介绍，井下机器坏了、铁架断了，经常需要电焊，四处飞散的电焊火花也是火灾隐患之一。

矿井下的电缆以及机电设备应该具备防爆阻燃的功能，而这场特大火灾恰恰是因为矿井内的电缆内燃起火造成的。

矿井都应该配备专业的通风设备，形成自己的独立通风系统，来保证井下矿工的呼吸所需，而铁矿井下矿石中的铁氧化也会耗氧，更离不开机械通风设备。这位专家称没有看见出事的几个矿有通风设备。

各矿之间的巷道不允许打通，保留矿柱，以避免发生一个矿井下发生火灾、透水时，波及到相邻矿井。可是这里却是起火矿井与附近的4个矿井的采空区相同。

矿井内应该铺设水管，用于防尘以及消防。救援人员在这几个矿井内没有发现水管。

2004年11月23日下午，国务院事故调查组正式成立，并且开始全面调查这次特别重大火灾事故。其成员由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监察部、全国总工会、国土资源部、河北省人民政府联合组成，分为综合、技术、管理三个组。公安机关对有关责任人进行了控制，冻结了相关企业的部分账户。 

据初步推断，此次事故是由于电缆内燃引起坑木着火所致。2004年11月20日上午八点多，矿工发现白塔镇章村李生文联办一矿的主井盲井冒出烟雾。救援人员到达现场时，火灾不像是刚刚发生的。矿井负责人在发现火情后两个小时才报警，矿井在这两个小时中进行所谓的自救。当时矿工是在没有什么救护装备的条件下进入矿井救人的，这种方式不仅导致了多名矿工进入矿井后死亡，而且延误了专业救援队员抢险时间。 

另外，由于当时当地私开乱采现象比较严重，李生文矿井与周围４个铁矿，包括岭南铁矿、白塔镇二铁矿、綦村供销社铁矿、金鼎矿业有限公司西郝庄铁矿井下巷道相通，一个矿井发生火灾同时影响到与之相通的其他矿井。因此导致５个铁矿井下工人同时受困井下，伤亡人数增多。 

在沙河矿难中，一开始就有人奇怪，为什么一家着火会累及四邻。相连的危险局势如何形成的？在五矿相连的状况下，谁该来进行管理和监督？ 

既然是群采滥采造成了五矿相连，那么危险性对于每一个矿来说就都加大了。 

随着救援工作的临近结束，善后处理工作也迅疾开展起来。2004年11月24日，沙河市白塔镇二铁矿善后处理小组负责人告诉记者，为让遇难者家属满意，本着“从快从细求稳，合法合理合情”的原则，进行善后处理工作。

在沙河市白塔镇鲲鹏宾馆这一遇难矿工家属接待点，记者见到了从山西岚皋县赶来的陈贵宝，他的弟弟陈贵意不幸在这次矿难中遇难。

陈贵宝说，来之前心里有些担心。一是担心矿主跑了，找不到责任人；二是担心来到沙河之后没人理会，找不到管事的；三是担心自己在当地既没有关系，又没有钱，找不到吃住的地方；四是担心找到人了，赔偿太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坐火车来到沙河。没想到，一走出火车站，立刻便有专门的接站人员上来为他提包，还坐上了专门为他准备的小轿车，事后他才知道接他的是沙河市工商局局长，这位局长接受指派，专门负责他弟弟的善后处理事宜。

陈贵宝刚到鲲鹏宾馆，沙河市政府一位副市长便亲自出门迎接，并握紧了陈贵宝的手，让陈贵宝顿时感到了温暖。这位副市长说，沙河决不让一个遇难者家属失望地离开。说着就招呼工作人员安排陈贵宝的住宿，之后安慰陈贵宝说：“吃好住好才能精神好，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为你想着呢！”听到这些，陈贵宝心里所有的顾虑都打消了。他对记者说：“我是彻底放心了。”

在采访过程中，记者恰好碰到了沙河市劳动局劳动仲裁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与遇难矿工何绍华的哥哥何绍军签订赔偿协议。何家兄弟来自湖北竹溪县，母亲已经去世，父亲年迈体弱，双腿残疾，家里生活十分拮据，本来兄弟二人来沙河矿上打工挣钱是为了给父亲治腿，谁料到遭此横祸。

何绍军说：“刚开始以为弟弟死后没有人管我们的事，对事故赔偿会久拖不决，我们这些外地人又没钱，不可能长期在这里等着，最终结果可能是不了了之。可是没想到政府出面管这事，没想到赔偿这么快，没想到对我们那么热情。”何绍军告诉记者，了解到他家的困难情况后，善后处理的工作人员在计算赔付金额时参照了最高标准。最后，何绍军流着眼泪在协议书上签了字。这眼泪，一半是对弟弟的哀思，一半是对政府关怀的感动。

2004年11月23日，沙河矿难善后处理达成了第一例赔付协议，在协议签订过程中，善后小组工作人员一方面细致耐心地征求遇难者家属的意见；另一方面，督促矿主配合政府做好善后工作。负责协商此例赔付事件的沙河市水利局局长在给付遇难者家属赔偿金时，矿主资金不能及时到位，便从水利局下属单位借来钱先期垫付。

为了让遇难矿工家属充分体会到社会的温暖，从接待家属，到认领遗体，签订协议，火化，给付赔偿金，都由乡镇和市直单位一把手全程服务。沙河市委市政府有一条明文规定，遇难者家属离开沙河时，分包人员必须亲自将其送到返程的车上。负责人说，不图别的，能图个遇难者家属们满意，就是对他们工作最大的肯定。

“11·20”特大矿难事故后，河北省政府于2004年11月２４日下午召开了安全生产紧急电视电话会议，要求全省开展安全生产大检查。会上表示，将对安全事故背后隐藏的腐败和黑恶等问题进行严厉查处和打击。 

会上指出，事故的发生不是偶然的，有关部门要深入挖掘隐藏在事故背后深层次的问题。要在处理事故时狠抓反腐败、打黑恶，净化社会环境，对发生事故的单位，纪检、监察、检察等部门要积极介入，深入开展调查。对不负责任，甚至违法乱纪，为非法生产开绿灯、充当保护伞、参股入股的，发现一起，严查严办一起，决不姑息迁就。

在采访过程中，记者遇到沙河市新城镇一位铁矿矿主，他早年曾在公社办的小煤矿里干活，2003年夏天投资八十多万元建了一个小铁矿。作为业内人士，他向记者透露了那时当地铁矿开采业的一些内幕。

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矿主告诉记者，沙河市蕴藏丰富的矿产资源，以十里亭镇和新城镇冯村的连线为界，以西均有煤矿和铁矿分布，其中以綦村、白塔和新城三镇最为集中。1970年，当地第一座国营铁矿建成投产。1980年代末，国家政策放开，允许个人经营铁矿，当地涌现了大批民营铁矿，采矿证的“市场价”也一路攀升，最初只有几千元，最近一年多则达到了几十万元。这种民营铁矿的经营模式是：老板出资建设，找一个工头，也就是生产矿长来组织生产，在建设期间，每打一米巷道给工头一定数额的钱，工程建好投产后，每采出一吨铁矿石，再给工头一定数额的提成。

民营企业的入局加剧了这一行业的竞争，在那几年，沙河市的铁矿“都成个体的了”，那时沙河市仅存一家国营矿井，而且也是承包给个人的。尽管政策规定采矿业不可以转包，但实际上，层层转包现象非常普遍。

民营资本入局矿业富了沙河。2003年铁涨价后，矿主能赚多少钱是以天来计算的。以那时的铁矿石市场价，约600元一吨来计算，即使最小的铁矿，每天出货500吨，去除费用开支，矿主的日均盈利也至少是一万五千元。而规模大的矿井，以日产矿石1000吨计算，每天的销售额能达到60万元，去除约20万元的开销，每天都有40万元以上进入矿主腰包。在那时沙河，矿主拥有一辆奔驰600、宝马或保时捷是十分平常的事，一个公认的说法是，邢台至少半数以上的好车集中在沙河，许多矿主身家上亿。

一方面是令人炫目的利润增长，另一方面矿井安全设施几十年不变样。1980年代铁矿安全设施只有用来支护操作区顶层防止塌方的坑木。二十多年过去之后，安全设施仍“和过去差不多”，安全设施除了坑木，只增加了一些价值三四千元的风机。铁矿副井要求必须配备的、发生危险时可供矿工逃生的旋转爬梯，沙河的矿井几乎全都没有。

事实上，就连最基本的安全设施坑木，也有不少矿主悄悄省略了，相当多的矿工就是在没有支护的操作区作业。因此，事故自然常有发生，但往往被掩盖了。因为每当矿下砸死人，矿主总是主动找到家属提出赔偿，家属们考虑反正人也死了，拿到的钱不少就行了，于是很少找政府解决。事实上，如果找主管部门，虽然罚了矿主钱，但最终落到家属头上的赔偿金不一定比矿主给的多，这也是那个时候绝大部分家属选择“私了”的原因。

2004年铁价暴涨后，整个沙河市在很短的时间内新建的矿井达到几百口，采矿业的无序竞争进入了白热化，很多没有价值的井又开始恢复生产。例如一些不易开采的“鸡窝矿”被私营矿主大力开挖。对于国有大企业来说，难度大、开采成本高的矿无价值，但对于小矿主来说却有价值，因为他能够千方百计降低成本，但这样做的同时，带来的必然是安全系数的下降。最危险的是，一些大企业采完矿石后留下的废弃操作区，也有小企业打通巷道进入开采，按规定这是不允许的，而且是极其危险的，但“铁涨价了，哪怕能挖出个边边角角也是钱！他们采完边角采矿柱，那也是铁，能卖钱！”

矿柱被采带来的结果是地面塌陷。在2004年这次出事故的白塔镇二铁矿矿井西边，有一个面积数百平方米的大坑，一侧坑壁几乎垂直，那就是塌陷形成的。这样或大或小的塌陷区在沙河已有不少，最要命的是，一个地方何时塌陷并没有征兆，据说曾有一对夫妇开着三轮摩托车在矿山上走，地面突然就塌了，两口子同时丧命。还有一次，一位村民在塌陷区废矿石堆上吸铁粉时丧命，就在这时，附近一个矿井还在生产，得知消息的矿主急忙让井下工人撤离。

按规定，每个矿井都有自己的采矿区界线，你只能在自己院里采，不能侵入别人家院子，但暴利的驱使让矿主们把院墙也采了，造成矿井与矿井之间连通了起来，这也是造成此次火灾一井出事四井受害的原因。还有相当多的小矿专门设在大矿的周围，从边缘侵入大矿，开采别人院里的矿石，矿主们自己也知道这样做是老鼠打洞，很可能浪费了资源，但只要拿出一块矿石就是钱，矿主们就顾不上想那么多了，“小矿主们都是这样发起来的！”

很少发生火灾的铁矿起了火，一个矿井起火又株连相邻4矿。在此次矿难采访中，一些细节总是让记者难忘。铁矿起火仅因坑木？井下的灯管温度往往过高，矿工可以在灯管上直接点烟，很多国有正规大矿都是用铁架搭的井架。李生文铁矿支护时用了几卡车的坑木，此次火灾中坑木恰恰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矿矿相通，井中有井。一位通风专家表示，矿与矿巷道之间的“矿柱”是绝对不能打通的，以避免发生透水、火灾后，殃及其他矿井。因为利益驱动，这5个矿形成了矿矿相通、井中有井的现状。并非井下工作的遇难者。据金鼎矿业西郝庄铁矿得以逃生的矿工介绍，早在早晨八九点就已发现井下浓烟，在火灾发生后，该矿曾先后3次自行组织29名矿工下井救援，非但没有救上被困的矿工，反而被困井下，最终包括矿长在内10人死亡。直到大概十点左右矿上才报警。这些偶然的细节组合在一起，使这起特大火灾的发生成为必然！

从河北省邢台市有关部门得知，造成70名矿工遇难的沙河市2004年“11·20”特别重大集体性矿难的20名责任人被依法批捕。

沙河市11·20特别重大集体性矿难发生后，河北省人民检察院将此案作为挂帐督办案件，邢台市检察院迅速介入进行了调查。之前，公安机关对有关责任人进行了详细调查，并提请检察部门对涉嫌矿难事故的20名犯罪嫌疑人批捕，检察机关以涉嫌重大责任事故罪、非法采矿罪依法批准逮捕李生文、元月平等20人。

国家应急广播—应急档案，今天，为您讲述：沙河“11·20”重大火灾事故，也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思考。我是百宁，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