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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铸成的历史 非典亲历者的回忆9

2017-07-04 23:30-23:59 责编:母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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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8日,上午去邮局给乐乐邮了200元钱,马上是“六一”儿童节了。因为“非典”,买东西邮东西都成为不现实不招人喜欢的事情。也只有邮钱了,不知道外地的人是不是看到来自北京的包裹都会唯恐避之不及。我们去的地方不是最前线的SARS定点医院,而是医院内的隔离区,收治发热待诊或疑似病例,确诊的就转往SARS定点医院。我们下班后隔离居住的地方在院内,楼道里住满了熟悉却叫不上名字的面孔。问起来进出的日期也各不相同。吃喝睡觉上班下班隔离清洗全靠自觉。我们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病人,不知道上班都会做什么工作,不知道能帮助几个病人,不知道的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太多。还好和我们科里的张颖一个房间。有个伴儿好多了。同屋的张颖已经去上班了。几个小时以后我也得去。我知道我现在应该睡觉,睡到1点起床去接班。可偏偏睡不着。

5月19日,今天是第一个班:6个小时的夜班,病人有12个,只有一个确诊为“非典”的。因为病情都比较稳定,又是大夜班,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做,倒有4个多小时是坐在发热急诊大门外面警戒线以内的地方。因为临时病房里面又闷又热,动弹几下就会喘不过气来,坐在外面好多了。真的是层层包裹,4层衣服,4层口罩,3层帽子和2层手套,觉得全身都难受,尤其是呼吸,根本透不过气,一直能听到自己好像一只狗一样大声地喘气。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流逝得如此缓慢。如果帽子口罩是一体的就好了,可以随时摘下来透口气,可是我们不行,全是一层一层在别人的帮助下左绑右粘弄严实的,摘很困难,要想摘下来再恢复原状就更加困难。所以大家都忍着。他们告诉我说头几天都这样难受。过几天以后会慢慢适应一点,能感觉好一些。

坐在外面,能看到对面十几米开外的普通急诊,医生护士虽然比以前多了隔离衣和帽子、口罩,但和我们相比就轻松多了。我们在层层“保护”之下,个个比棕子还臃肿,面部除了护目镜里面的两只眼睛,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痕迹,即使面对面,如果不是特别熟悉,也认不出谁是谁,所以也就放弃了和别人打招呼的念头。患者和家属穿着短袖薄衫,更是让我们羡慕不已。

下夜班,只能在楼道里面活动,试了一下跑步机,快走30分钟,出一身大汗,再冲一个澡。只是不知道每天冲刷这许多次,皮肤是否受得了。

从临时隔离宿舍的窗户望下去,正好是两个急诊中间的空地。运送病人都从这里进出。因此,“看热闹”也成了我们每天的功课之一。看样子确诊和疑似的病例都相应转到中日医院和六院去了,我们的压力会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