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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解放军援塞医疗队抗击埃博拉疫情纪实28

2018-09-26 23:30-23:59 责编:郭彦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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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到塞拉利昂不久就吃了第一次抗疟疾药。2014年12月下旬,那段时间比较忙,中塞友好医院埃博拉留观中心要改成留观诊疗中心,急需制订标准操作指南,这个任务交给我负责,我再召集大家一起来弄,每天都要加班加点,有几天基本上没怎么睡觉,非常疲惫。第二次就没有按时吃抗疟疾药,因为怕吃了药会不舒服、恶心、头晕,影响工作。

在那里被蚊子叮咬是免不了的事,房间里、阳台上、宿舍到医院往返的路上都有可能,有的时候你就是挂蚊帐睡觉,蚊帐里面也会有蚊子,而且蚊子很小,也不太注意,咬了也不疼。

2014年12 月 30 号那一天,觉得身体有点儿不舒服,浑身乏力。当天晚上还熬了夜,之前的28、29号基本没怎么睡觉。30号那一天,也是到了三四点钟才睡;31号当天,我们就把英文的标准操作指南通过大使馆交给了塞拉利昂卫生部,他们当天审核,一次性通过了。通过之后,31号我们还搞了一个迎新年文艺晚会,我和我们班的队员表演完“时装秀”后,原本我要继续观看其他节目的,但实在太难受,坚持不住,我就回去睡觉了。31号晚上一测体温,39.5℃,当时感觉就是头疼睡不着觉。

文艺晚会进行了一大半时,陈队长发现我不在,就过来看我了。那时我已经发烧了,心里比较紧张,因为当时我进入病房的次数是最多的。但是即使进病房这么多次,我们医疗操作都严格按照操作规程进行,这一点自己的心里面还是有数的,该做的防护,每次都是一丝不苟地做了。虽然和塞方的工作人员可能有一些接触,但我感觉自己没有感染埃博拉。但是我还是跟队长说,要求把我隔离到中塞友好医院的第四病区,那是留给中国队员自己的病区。

当晚医疗队就开了会,确实比较紧张,万一我得了埃博拉怎么办?病情加重怎么办?救不活怎么办?但他们舍不得、不忍心把我送进第四病区。这是我后来知道的。当天晚上,我就把抗疟疾药吃上了,然后第二天,也就是2015年的1月1号,就在驻地的房间里给我抽了血,一般发烧是不会抽血的。实际上,当时抽血也是冒着危险做的,是黄顺和刘冰给我抽的血。抽完血金波组长和刘立明就在驻地找了一个地方化验,我们有自己备用的试剂盒,可以做疟疾、伤寒、登革热、霍乱、艾滋病的筛查,操作上比较简易,出结果快,当时是刘立明做的。

按说驻地宾馆是不允许发烧病人留住的,说实话,为了我的健康痊愈,我给队里面的领导,包括陈队长、何政委,还有其他队员,包括金波、黄顺、于晓莉……还有跟我一起进病房的护士,增加了很多工作量,造成了很大的压力。我自己也已经烧得昏昏沉沉的,但我唯一坚信的是,我不可能染上埃博拉,因为除了发烧之外,其他的症状很少,就是没有劲儿,肌肉酸痛,坐都坐不住,一点儿食欲也没有,我平常的饭量很大,但那两天吃不下饭。其他倒也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不能再传给其他人,所以基本上谢绝队员们的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