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实际上孤儿学校的校长手术很成功,返回了丽江,故事本来到此应该结束了,到凌锋还是忍不住跑到丽江孤儿学校,并认养了两个孩子,每年资助他们八千块钱,还时不时的飞到丽江看望那里的孩子们。
本来那三百个孩子是不归我管,我就管这两个,这一年都要八千块钱,就是2000年的时候一年八千块钱也不少嘛,慢慢的后来你去看了你就觉得他们很困难,你知道你要去一次的时候,每一次去一次,不光是这两个孩子,还有好多一群,每一个人都看到你叫妈妈,就那样子看着你,完了每一个人都要拉你的手,你的两只手都不够用,这个人拉上去那个人赶紧上来把你这个手拨开来他来拉着,最后实在两个手不够用,所有的衣服都让孩子揪着,那个时候你的感觉就是一点,你必须对他们负责,你不能让他们受罪,你不能让他们没饭吃,不能让他们不受教育。
解说:2005年丽江孤儿学校陷入困境,凌锋开始在部分事务上提供帮助,两年后丽江孤儿学校的情况进一步恶化,为了保住学校,凌锋在中国儿童少年基金会下面成立了民族孤儿救助基金,专门为丽江孤儿学校的孩子们筹集生活和学习经费。
因为2007年我跟政府签的那个协议,就是我们全权资助这个学校,否则的话政府就不给你批可以办学的这个资质,不能办学这个学校就得拆了,拆了孩子们全放山上去了,就跟放羊一样了,那这些孩子们,我知道他们在山上只能吃土豆,大米都没有,从来都没有吃过大米饭,所以说我一想起他们又要在那个饭堂里面扒土豆,心里头就那个什么,所以我就不希望他们回去,所以当时也是应着头皮就说我们负责,先签上再说。
解说:但签约容易,接下来要支付的可都是真金白银,凌锋想了一个办法,她把自己的特许门诊改为义诊,义诊的诊金直接进入民族孤儿救助基金的账户,自己分文不留。
都给了基金会了,其实我也不是说光靠这个门诊,因为光靠门诊那个钱一年就几万块钱,撑死了十几万,但是我是可以通过这个门诊来宣传,有一些病人他们就是企业家,他们就是本身他们的企业就有这种公益支出,正在找呢,就是看到你这个地方挺好,所以他们就可以把钱拿来。
解说:但是仅靠义诊和病人募捐的钱远远不够。
过年前2月份学校要钱的时候基金会说你没钱了,你在我这个基金项目里面没钱了,还亏空着呢,我说我上个月才刚给了你两万块钱的诊金,他说你要是不给那两万亏空更大,愁的我,立马想到杨白劳,我就觉得就是说,就跟杨白劳过年一样的,我说这孩子连买二斤豆腐的钱都没有了,这还行啊?后来我就跟会计说,我说你想办法借我18万,从你们大锅里拿一勺给我。
记者:这18万相当于?
是一个月所有孩子们的生活费,就是那个时候,2008年的时候一个月大概是18万,三百个孩子生活费,后来他们真是写了欠条借了我十八万,那个年我过的,愁死我了。
记者:十八万怎么还呀?
不光是十八万怎么还的问题,后面还有十八万呢,每个月都有十八万呢。
解说:每个月十八万,一年两百多万,凌锋压力极大,当时有部电影用丽江孤儿学校的孩子做小演员,导演承诺把电影在香港首映式的门票全部捐献给孤儿学校,为了筹得更多的资金,凌锋把自己身为名医所积攒的人脉动用了起来,尽全力宣传电影,被邀请在名人名单中还有和她同名的台湾艺人光头凌锋。
然后我动员凌锋大哥来,就是凌锋大哥的助手就跟我说,说我们凌先生的路费和宾馆怎么安排?我说你请凌锋大哥先自筹吧,我说我实在是没钱,后来他说我们凌锋先生自打七八年开始就在国内搞这个慈善和公益,希望小学,希望工程,他一直是资助,那也是每次都是有人帮助他安排这些的,这次还让他自己都要出钱?他从来没有自己出过来做这个事,我说你就当我求他了,我说我实在也是没那么多钱。
记者:张口求人的那个感觉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