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愿书我递交给了护士长,就等着通知我进入隔离区。记得好像是2003年5月7日的下午,正在干活,领导突然对我说:小杨,明天你就去隔离区吧。当时,我真的很高兴,因为我觉得我终于也可以成为一名抗击“非典”的队员了。服从院领导的安排,我工作的地方就是医院的急诊,住也就住在医院。这也是能让我妈妈虽然担心但也比较放心的事情了。
人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可能是我小吧,所以当我接到通知,除了喜悦就没有其他的了。
第二天,妈妈陪着我来到了医院。因为那时,急诊周围被围了起来,不轻易让人进出的,我就让妈妈送我到大门口,就让她回去了。
那时,凡是在急诊工作的医护人员全都住在北配楼的8、9层。因为我是临时通知的,所以进入隔离区省去了花和掌声,但我依然很高兴。进入了9层,看守我们的老师给我量了体温,告知了要求并为我分配了房间。那时,我是和一个在内科重症上班的和心内科的两个姐姐一个屋。后来“非典”结束了,我们还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的“非典”生活就这样的开始了。
在这短短的一个月,我还做了一件让我的妈妈和阿妈感动的事。每年5月的第二个星期日是母亲节,因为没想到会在5月进入隔离区,但我老早就在北京电台的点歌台给两位母亲点了歌。当时我点的是付笛生和任静对唱的“你是幸福的,我就是快乐的”。虽然这首歌是唱给夫妻的,但当时我是想告诉两位母亲,我的快乐是你们的幸福,为你们付出什么我都是值得的。这是我第一次用电台的方式同时给两位母亲送去祝福,因为当时特殊的环境,我又进入了隔离区,所以这份礼物就显得格外珍贵。
我们这批进入隔离区的时间是5月初,那时的天气不是很热,穿的多也不觉得冷,反而合适。但越往后,天气变得暖和了,对我们每个人来说也真是个考验。进入隔离区前,大部分的女护士或大夫都剪短了头发,说在SARS里,头发长特别不好防护。我当时的头发很长,到腰部,因为时间仓促也没来得及剪,确实是个麻烦。那时,我们一上就上6个小时的班,中间不休息。上班前少喝水,尤其早上更不能喝牛奶,因为每脱一次衣服上厕所都相当麻烦。天慢慢暖和了以后,渴和热折磨着我。被那么多层东西包裹着,我感觉我的整个身体尤其脑袋就像在蒸桑拿。每次工作结束后,我的头发会从里面湿到外面,最里面的一次性帽子都能被湿透;500ml的饮料,一口气就能喝到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