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鸭子”最后飞行的一周之后,一架美国B-17飞越了克厄湾冰川。其飞行员,肯尼思·特纳上尉,报告了一个悲伤但并不意外的发现:“定位格鲁曼‘鸭子’。没有生命迹象。严重损毁。”
特纳说飞机破损的残骸距离海边大约3英里,虽然后续勘察表明他高估了实际距离。没有人怀疑特纳对所见景象那令人心碎的描述。“鸭子”的尾部指向天空,飞机机翼折断。其机身是完整的,但“前部严重损毁。”
证据指向一次机头着地的俯冲。尽管如此,调查人员、海岸警卫队官员和足不出户的历史学家将花上几十年时间来推断当时发生了什么。首先,他们会争论普理查德飞入浓雾时,是否尝试转向飞回他的起飞地域,还是继续返航,朝着“北国”号飞行。后者看起来更有可能,在特纳的B-17上担任领航员的赫伯特·库尔茨制了一张地图,显示失事的“鸭子”指向科曼奇湾的方向。
无论发生了什么,特纳和他的B-17机组成员看到的景象确定普理查德斯和豪沃斯都牺牲了,“鸭子”号飞机也被摧毁了,救助的过程中,救助人员牺牲了。
最后,泰特利最初的无线电报文:“德莫雷斯特和一台摩托雪橇在冰隙中······没有‘北国’号舰载机的消息”,揭露了乘飞机和乘摩托雪橇两种营救方式的失败。更重要的是,它宣告了4名英雄的牺牲,他们都是在志愿帮助同袍战友之后不幸遇难的。
在随后的几周,一支来自“北国”号的海岸警卫队小队尝试接近这架小飞机。然而从一开始,3个人就没有了生还希望。尽管如此,在坠机5天后,“北国”号发出的一份过分乐观的报文请求为“鸭子”空投一批补给和工具,包括一个新的电池组、6加仑油料、18只火花塞以及若干扳手,可以在再次起飞准备发动机时用到。电报还申请了3只睡袋、动物皮毛、咖啡、食品和烈酒。
在现实中,特纳发现“鸭子”以后,所有接近飞机的努力都是出于对找回3人的遗体、表彰其牺牲精神,并让其家人安心的渴求。但是风暴、大雪以及坠机地点的不确定,迫使搜救人员放弃了努力。普理查德、博顿斯和豪沃斯被留在了他们坠落的地方。
1943年3月,伯恩特·巴尔肯上校也飞越了“鸭子”的残骸,随后绘制了张草图,用一个“X”标注出飞机的位置。虽然这张地图在许多重要的方面都很准确,巴尔肯还是虚构了许多地貌,并忽略了其他一些地形。巴尔肯的差错再加上特纳的B-17机组所报告经纬度数据的误差,令未来对鸭子及其乘员的某些搜索变得复杂化。其中的某些差错后来被修正,但所产生的综合效应会给寻找“鸭子”的长眠之地制造混乱和错误的导向。在不断加厚的积雪坚冰将普理查德、博顿斯、豪沃斯和“鸭子”埋葬时,这一问题将影响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