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沃斯回来后,在飞机尾段停下来快速向比尔·欧哈拉、保罗·斯皮纳、克林特·贝斯特和克拉伦斯韦德尔道别祝福他好运,告诉他避开冰隙,并把他们自拍的8卷胶片给了他。他们告诉豪沃斯当他们抵达“北国”号时每个人都希望能有套照片。豪沃斯揣好胶卷并循着普理查德和博顿斯前一天留下的踪迹向“鸭子”走去。
在冰隙边,泰特利疯狂地编了一副绳梯。蒙特韦德曾考虑过放下一个人,但这与斯潘塞的跌落大不相同。此时没有德莫雷斯特的生命迹象,蒙特韦德推断派一个人下去将会威胁到另一条生命。泰特利和斯潘塞表示同意。尝试接近德莫雷斯特将用到他们中所有健康的人,即便如此,他们也可能没有足够的力气或装备。除了保持观望和继续喊着这名中尉的名字外,他们别无选择。如果他应声,他们就会派个人下去。
一名PN9E的机组成员冲向电台去呼叫求援,但没有豪沃斯的专业技能,他能做的只是发送SOS报文。“北国”号听到了他们的呼叫,但他们并不理解其中意图。该舰报务员向史密斯转发了一份报文,说轰炸机似乎正在尝试与附近的摩托雪橇或者冰帽站取得联系。
约翰·普理查德和本·博顿斯驾驶“鸭子”降落在前一天他们着陆的地点,距PN9E约2英里。这次,普理查德以“鸭子”的浮筒着陆,起落架收起,仿佛把冰面当成水面。博顿斯向“北国”号发报称他们已在冰川上安全降落。
当豪沃斯来到着陆区时,他将德莫雷斯特的坠落告诉了海岸警卫队员。普理查德和博顿斯带着这个年轻的报务员一起踏上了返回“北国”号的旅程,准备即刻离开。普理查德和博顿斯爬进座舱,豪沃斯匍匐进入机身的空隔舱中。
普理查德朝着前一天飞走的方向起飞了,向克厄湾飞去。当他朝南飞行并飞越残骸时,普理查德摇摆“鸭子”的机翼敬礼示意。
下面,在冰隙边上,蒙特韦德、斯潘塞和泰特利仍在喊着德莫雷斯特的名字,但他从未回应过。雾很快变浓,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放弃监视,生怕他们也跌入一道冰隙。当雾气散去时,他好几次回到洞边,但除了自己的回声之外,听不到任何声音。
两年前,麦克斯·德莫雷斯特的导师在书中对他学生的勇敢无畏甚至有点鲁莽的行动表示了担忧。现在,对于来自密歇根州弗林特市的麦克斯·德莫雷斯特,一个32岁的常春藤陈教授的学者、丈夫、父亲、陆军中尉和摩托雪橇救援者来说,预言成为了现实。
在尝试帮助一群绝望的人之际,一名世界冰川权威,永远消失在了他其中一个研究对象的尽头。
起飞后没过几分钟,“鸭子”和上面的三个人也遇上了麻烦。风暴比普理查德的预期来得要快,安全返回正守候在科曼奇湾的“北国”号巡逻舰的窗口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