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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148天的绝望求生与营救行动,冰封之时28

2018-04-14 23:30-23:59 责编:张泽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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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推移,3人所处的冰川继续朝着海洋缓缓移动,当其前部边沿寻求变成冰山重获新生时,新的冰隙大量出现。风暴和它所夹杂的雪在深润之上建立了新的桥梁,所以人们每次出去取回新的补给时,他们都知道任何一步都有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步。他们重建的居所只是稍稍安全一些。PN9E的尾段已经被吞噬,而且没什么能阻挡一道新的冰隙在他们下方开裂。当地面发生位移时,3人都能感觉得到,但他们绝口不谈这个话题。没有任何意义。

1943年2月5日,格陵兰东海岸的天气和入冬以来几乎一样。根据哈里·斯潘塞的估计,从他们来到摩托雪橇营地以来,这里已经下了18英尺厚的雪。但这是一个天空晴朗的稀罕日子。一架侦察机升空,并报告巴尔肯上校早上8时天空晴朗无风,而且地面温度大约是零下10度。这是格陵兰的温暖日子。

巴尔肯告诉他的救援小队做好准备。但就在他命令PBY“卡特琳娜”乘员登机时,一个传令兵向他呈递了令人烦恼的无线电急报,电报来自亭利·哈利·“哈普”·阿诺德将军,他是美国陆军航空队司令。上面写道:“制造商表示PBY的前隔板对于在雪上着陆来说过于脆弱。”前隔板,巴尔肯知道,是在飞机机头附近的一堵墙。如果它在机腹着陆产生的压力下变形,PBY将会遭遇结构性瓦解,整架飞机以及可能在里面的人和狗都将被毁灭。阿诺德的字条提了一个问题:“你的计划是什么?”

巴尔肯潦草地书写了一份回复:“按计划继续推进。”他后来解释道:“我们没有时间来实施一次试验着陆,但是我认为,如果有什么事要发生的话,它无论如何都会发生,不管有没有试验着陆。”

那天早上,3架飞机从“布鲁依东2号站”起飞了。特纳的B-17在前带路,两架PBY紧随其后。因为他们正在执行一项救援任务,这天的PBY应被确切地称为“小飞象”。当他们飞越摩托雪橇营地时,特纳和下面的哈里·斯潘塞用步话机讨论地面状况。特纳担心这里的风对一架PBY着陆而言太强了,但斯潘塞向他保证是安全的。

在领头的PBY驾驶台前,海军中尉“巴尼”·邓洛普在斯潘塞用木桩标出的着陆区进行了一次通场飞行。在地面,当飞机机头似乎下倾时,斯潘塞和泰特利从他们的雪洞里向外张望。没有洗漱也没有刮胡子,他们浓密的胡子上盖着雪,他们看起来就像是正在捕杀一只会飞恐龙的一对原始人。当他看到飞机的机头降低时,泰特利害怕PBY会有危险。但斯潘塞意识到这架飞机还会有一次小幅拉升并进场着陆。

早些时候,当和邓洛普评估这项计划时,巴尔肯已经解释了着陆场大部分是平整的,所以他建议邓洛普让飞机以正常速度下降,“像是在平静海面的一次带油门失速着陆一样。”巴尔肯希望这个技巧能让PBY的机头保持上扬,使其避免扎入雪中。以平缓的下降速度和驾驶盘上稳定的操控,巴尔肯相信,飞机差不多能自行着陆。

现在,正如他们计划的那样,邓洛普以大约80节或者说92英里/时的空速飞行。当特纳的B-17和后备PBY在头顶盘旋时,邓洛普驾驶他那架机轮收回且翼尖浮筒放下的“小飞象”缓缓下降。从空中到冰帽二十几秒的降落时间刚好足以使巴尔肯回想起PBY制造商关于前隔板潜在毁灭性弱点的警告。

飞机和冰川的相对高度降为0,PBY圆形的船体在雪上擦过。邓洛普收回油门。螺旋桨搅起闪亮的灰白色烟云。飞机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格陵兰岛上,而且隔板强有力地支撑着。“小飞象”在冰上着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