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肯的计划奏效了,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而且邓洛普的飞行技术已经被证明是一流的。在飞机停下之前,它的龙骨已经在格陵兰的脸上划出了一道18英寸深的伤痕。
当哈里·斯潘塞看着这一幕,回顾所经历的一切,他居然奇怪地毫无感觉。对“小飞象”到来的欣喜混杂着对遇难人员的感伤,而两种感情相互抵消了。这是其轰炸机坠落以来的第88天。在此期间,两名机组成员,洛伦·豪沃斯和克拉伦斯·韦德尔,连同出动营救他们的3个人:约翰·普理查德、本杰明·博顿斯和麦克斯·德莫雷斯特,均已遇难。他知道自己本来希望找到的C53上的5个人仍然失踪,而且被视为阵亡。斯潘塞自己在跌入一道100英尺深的冰隙后幸存下来,而且他无助地眼看着欧哈拉失去其双脚。现在,PBY停下来要载他回家的景象几乎是无法形容。
泰特利的感觉没那么复杂。他觉得似乎是自己的意志力量让飞机安全着陆的站在斯潘塞的一旁,他为被自己称作的“美景”而感到安慰。
“小飞象”上的机组成员从飞机上涌向雪洞去帮助欧哈拉。斯威策医生在他身旁,巴尔肯描述了发现睡袋里的这个年轻领航员时他还能勉强露出惨淡的笑容。欧哈拉已经比之前轻了一半,让他像“一堆破布那样轻”,巴尔肯说。巴尔肯要叫人把欧哈拉抬上飞机,但斯潘塞说他们有一个特制的担架雪橇可以用。虽然他们忙着喋喋不休地聊天,但救援者们与斯潘塞和泰特利分享了一条信息,留守在PN9E的3个人显然还活着。
从着陆到邓洛普返回座舱准备起飞,大约过去了15分钟。当所有人就位时,他倾斜身子把油门往前推。发动机加速,螺旋桨转了起来,但飞机纹丝没动。邓洛普又试了一次,结果依然如此。在降落后的短暂时间里,“小飞象”已经冻结在了冰上。格陵兰和他们的恩怨还没有完。
巴尔肯命令健全人走出机舱并站到翼尖上去。他们跳来跳去,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弄碎了冰,让飞机得以脱身。但他们还没爬回机舱,飞机就又和冰川冻在了一起。在第二次尝试中,巴尔肯让人站在PBY两翼浮筒旁边的地面上,当邓洛普加大油门时,他们像跷跷板一样摇晃飞机。经过大约两小时的努力之后,冰川才松开了它的手。
邓洛普让飞机在地面滑行了一个大圈,知道如果他停下飞机就会再次被冻住,破冰的成员在“小飞象”旁边奔跑,尽力够到机身一侧被贴切地成为“泡形罩”的一个圆形突出物。水泡里有一扇门,报务员哈罗德·拉森在里面接应。在外面,地上的人们抗争着螺旋桨的强劲气流冲刷。他们奔向泡形罩,每个人在他的胳膊伸出来时立刻起跳。拉森一个接一个地接住他们并把他们拉进来,就像是跳伞的逆向过程。
邓洛普安全起飞,而且短暂的飞行平安无事。当PBY在“布鲁依东2号站着陆时,斯威策将欧哈拉火速送往内科病房,这将是长期住院的开始。在未来几个月里,沃尔特里德陆军医疗中心将对其由坏疽开始完成一系列外科手术:他们对欧哈拉双腿以下部位进行了截肢。
斯潘塞和泰特利以非常好的身体状态抵达了基地,痛苦主要来自疲惫、受冻和体重增加。斯潘塞已经变得非常健壮,以至于他可以在救援中撕开他的裤子。他们在病房住了两天,在此期间他们穿上了新制服、剃掉了胡须,并准备好返回美国的长途飞行。
然后,哈里·斯潘塞和比尔·欧哈拉加入了阿尔·图恰罗内和伍迪·普里尔成为新进的逃离格陵兰魔爪的PN9E机组成员。最初的9名机组成员已有4人获救,2人遇难,还有3人仍在等待救援。
而在PN9E营地,蒙特韦德、斯皮纳和贝斯特正处于再次放弃的边缘。
国家应急广播—应急档案,今天,为您讲述:一段真实的救援历史,一场148天的绝望求生与营救行动——冰封之时,第28集,也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思考,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