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太生的记忆中,医院是4月28日之后开始紧张起来。“协和不光是我们的协和,更是全国的协和,协和不能倒,急诊不能关。当时有些医院就关了,造成了协和医院周边15公里以内的病人发烧都来协和,所以压力的确很大。”
因为协和之前收治了四、五例“非典”病人,卫生部就召集几个人的医院去编写国家的诊疗指南,主要借鉴广州那边钟南山院士的基础方案,再让协和根据他们自己的救治经验修改。
“这里面最核心的就是关于激素的使用问题。北京的专家觉得广州的专家激素使用量太大——他们的重症病人用320毫克甲强龙,我们就提出来使用量要小一些,但是小的话也是80-160毫克,广州使用的是160-320毫克,我们已经少了一倍了,但是我自己仍旧觉得大。”用SARS感染者礼露的话形容,协和医院不仅慎用激素,而且也“个性化治疗”,而不是像“流水线”一样,按统一标准配激素。为此,医生也受了不少误解和委屈。
让李太生至今想起来颇为欣慰的是,协和收治的106例SARS病人中,有5位病人死亡,其中4位是因为之前患有癌症等其他疾病,只有一个是完全因为“非典”死亡,“没有一个发生二重感染或者股骨头坏死”。而医护人员一共有三个感染,但都保住了生命。当公共卫生的整体机制暂时失去效力时,医生用他们的专业精神和敬业态度,为社会构起最后一道防线。
国家应急广播—应急档案,今天,关注和回顾万希润编写的回忆文学:生命铸成的历史,非典亲历者的回忆,第5集,也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思考。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