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国家应急广播应急档案》,继续和您回顾曾经,今天要说的主人公,和SARS之间的关联也非常大。徐庆医生,他现在的身份是北京协和医院麻醉科副主任医师,SARS发生时,他是北京协和医院麻醉科主治医师。回忆那段特别的岁月,徐庆医生留下了这样的文字——SARS记忆,徐庆。
第一次去上班好像是下午,确实有些紧张,老早就在看时间了。提前半多小时到酒店门口坐班车,一会儿就来到中日友好医院的SARS病房楼前。进更衣室,把穿来的病号服脱掉,换上白色的布防护衣裤,穿上布鞋套,用鞋套上的带子把裤腿儿扎在里面,戴上一次性帽子,对着镜子戴上N95口罩,戴上手套,往前走,进门、消毒、出门,再在外面穿上一套一次性手术服、一次性鞋套和手套,这样就算穿戴完毕了,站起来活动一下,非常臃肿。
到了我进入危险区的时间了,穿过办公室,进入更衣室,先把一次性手术服和鞋套、外面的手套脱掉,然后再穿上一次性分体防护衣裤,裤腿儿用鞋套的带子扎紧。外面再穿上一种像航天服一样带头罩的防护服,因为身上已经穿了很多衣服了,再穿它就特别涩,因此穿这两套衣服一般要花10分钟左右的时间。最外层防护服的质地特殊,较为厚重,穿上以后,整个身体及头部都会被包裹在防护服中,与外界基本隔绝。这种衣服原本的设计是要背氧气瓶的。因为没有氧气瓶,而衣服又比较密闭,再加上我还戴着N95的口罩,呼吸就成了问题:憋。只要穿上衣服,立刻就有些呼吸困难。穿好了防护服,只能在病房慢慢地走,耳朵里都是自己缓慢而深长的呼吸,那感觉就像马上要窒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