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接着探讨该怎么办。
首先,要接纳自己的情绪,因为“那实在是再自然不过的反应了,而不是心理出了什么问题”;其次,表达自己的感受,“可能我们还没有习惯在同事面前去表现我们的脆弱,但脆弱真的是我们每个人都存在的”。还要增加对周围同事的理解和包容、探讨焦虑的传染源和传播途径、保证充足的睡眠与休息等。
此后,来到宋梓祥他们帐篷里的官兵越来越多。“虽然只是聊聊天、谈谈理想,但很多时候,有了对心理的认识,又有了疏解的渠道,这就足够了。”宋梓祥说。心理咨询是一种互助,不是谁一定帮助谁。
李光耀犹豫了两天,还是没有去。
这是李光耀在2008年9月参加的中德精神分析培训班发生的事情。来自全国的心理医生聚在一起共同进修。主讲的德国老师对李光耀去四川做心理援助的经历非常感兴趣,专门空出一堂课请李光耀谈谈经历。
“开始,我答应了。”但到了当天,李光耀没有去,他不愿意再去回忆面对那些场景。
那堂课上,同行们转而讨论李光耀的行为。大家认为这可能是一种回避行为,回避救援工作时产生的心理创伤。
“每一个身在其中的人都在受到应激。无论是灾民,救助灾民的官兵,还是去做心理咨询的我们。”李光耀说。
李光耀说从汶川回来以后,他好像爱哭了。一次,他和病人家属交谈。不是谈地震的事,就只是提到了四川,眼泪就突然流下来了。
病人家属没有惊讶,只是轻轻地摆手:“那我们不谈这事儿了吧。”
电视里,汶川的画面一次次闪现,李光耀也会心有波澜。“但我理解自己的这些心理反应,所以可以自我调节。”
国家应急广播—应急档案,今天,为您讲述——汶川记忆,应急心理救灾纪实,第5集,也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思考。